封百果想著想著，眼淚會不自覺淌下，心裏很酸卻沒有人可以傾訴。

很長一段時間，大家都覺得她傻了。

如果可以一傻解千愁，封百果不介意自己真傻，免得在這裏沒心沒肺地活著。

幸好，小語有沒死，而且，她現在離這裏是越來越近了……

一輛加長版的豪車駛進別墅，車裏那個俊逸的男人，目光正透過車窗往外看。

龍逸飛總能瞬間找到封百果的位置。

每天，她除了站在那兒，就是躲在房間，哪兒都不去。

不一會兒，封百果的手機響起。

如果不是今天顧小語要回來，她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小事。

她轉身過去把手機拿起來，看了一眼，龍逸飛給她打電話，真有點稀奇。

封百果不急不忙地接通了電話，低聲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
在她的記憶當中，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說話，聲音都像變了味那般。

“去機場，小語快到了。”龍逸飛溫文爾雅的聲音從手機裏頭響起。

好像不管發生什麽事情，他都是那個調，沒有誰能在他的聲音中，猜到他的喜怒哀樂。

知道他要送自己是機場接小語和三哥，封百果臉上揚起久違的笑意。

“好，我馬上下來。”

遠遠看著她那愉悅的笑容，龍逸飛蹙了蹙眉，把手機放了下來，邁步下了車。

不到十分鐘，封百果已經換了衣服，跑到龍逸飛跟前。

“走吧。”她迫不得要看見顧小語。

龍逸飛臉色如常，給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。

封百果立即邁腿上了車，扣上安全帶。

龍逸飛也在駕駛座坐下，隨手開動了車子。

一路上，誰也沒說什麽。

……

顧小語聽著歌，慢慢沈睡下來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她面前白茫茫的一片，根本什麽都看不到，只能模模糊糊地聽見一點聲音。

“麻醉藥生效了嗎？”

“再等三分鐘。”

“這女孩看起來怪可憐的，過來做流產，竟一個家屬都沒有。”

“現在的大學生都是這樣，我也見慣不怪，誰叫她們不潔身自愛，也許連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誰。”

“唉，真可惜。”

“……”

眼前耀眼的白光不停閃爍，顧小語想開口說話，卻一句都說不出。

她慢慢可以看到一些東西，身旁似乎有幾個人，個個都穿著白大褂，手上還拿著一些工具。

他們是醫生，那麽剛才的話，說的是自己嗎？

那個大家口中很可憐，只有一個人過來做流產的女孩，是她嗎？

不，不可以……

看著慢慢靠近的手術工具，顧小語猛地搖頭。

“不要，不要傷害我的孩子。”

“不要……不可以……”

人慢慢清醒了些，顧小語眼前突然暗了下來，只聽見一點悲愴的情歌。

她的淚水不自覺淌下，慢慢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。

封辰默看著這噩夢連連的丫頭，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
他只能像昨晚那樣，緊緊地把她抱在懷中，讓她感受他的溫度。

跟他在一起，她真的那麽痛苦？連夢中都在哭泣？

他在她心裏的形象，真這麽可怕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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